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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敬畏 记录好故土的文史
[ 来源:吴江政协│ 作者:本网报道│ 时间:2020/1/16 9:45:14 | 点击:20934]
 

/马常宏

说起与吴江文史的结缘,这缘于我爱人的祖父,他曾担任过吴江县政协常委一职,每有《吴江文史资料》出版,他总会得到赠阅,而看完后就会送我阅读。因而从上世纪80年代初的第二期起,我几乎收全了吴江政协出版的所有《文史资料》书本。这些珍贵的史料,涵盖了吴江各个领域,是极为珍贵的地方文史读本。我也是从这些书籍中找到了对吴江文史的兴趣,尝试着做了一些与文史相关的收集工作。

我们松陵,有着二千多年的历史,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千年古城。这里有事过境迁的烟雨沧桑,更有源远流长的文化积淀。松陵从公元前206年的汉朝设立军镇,后梁开平三年(909年)年设县府,共走过了1115年。所以说,是先有松陵,后有吴江。再从909年走到今天的2019年,又走过了1109年。这中间的朝代更迭,人事物非,世象变幻,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唏嘘不己。我们可以想象得见,有着2224年历史的江南松陵镇,也许她就是吴江建制最老的一个镇了。

同时,松陵作为一个县府所在地,它又是吴江县(市、区)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它所留下来的一些遗产和遗址,丰富着松陵的内涵。所以说,围绕松陵,它有许多故事可讲,有许多历史痕迹可书。

文史的魅力在于通过书写的形式,把曾经的往事,历史的风尘,岁月的痕迹等都能记录下来并告诉后人,这就是中国历史延绵不断的原由所在。一个国家如此,一个小镇也是如此。

当历史走到今天,松陵能留下来的东西,也只有几本地方志书和几座古建筑等少数物品。在方志中,因限于篇幅,对一些民间的民俗、街巷的渊源、古老的传说一般都少记或不记,就是能看到的也是干巴巴的几个条目。而对于民国时期或近代的松陵变化,就几乎难以见到。

我于上世纪50年代出生在松陵,对我而言,松陵就是我的血脉之地。小时候的松陵格局仍然保持着刚解放时或民国时期的风貌,街巷弄桥、风俗习俗、店铺厂家等等,仍是沿袭着小镇以前的模样。中间虽有拆拆弄弄,但微弱的变化,并没有改变松陵的格局。到80年代之前,温馨而平和的小镇始终以波澜不惊的生活方式静静地一日复一日地向前迈进。

随着改革开放的到来,城镇建设日新月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着这片古老的土地,小镇建设也同样经受着改革的洗礼。80年代初期,松陵镇自三角井至流虹桥段河道填埋始,镇上就拉开了嬗变的大幕。

看着家乡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一种浓浓的乡情时刻在我的内心深处呼唤,在说不清道不明的冥冥之中,我觉得似乎总要为故土留下一点东西。作为一名早期的美术爱好者,到后来的美术专业设计师,我始络把目光盯着松陵的变化,用手中的画笔和相机,记录着松陵人的一草一木,一街一弄,一店一铺。从写生作品到摄影照片,我把松陵的旧貌,一些有代表性的街道、民居建筑、地标性东西,包括近郊农村等景象,基本上定格在了80年代中晚期。让这些浸润着本土文化、见证松陵历史的物证留下它们的印记和足迹。

后来随着吴江城区改造,大量的民宅、工厂、店铺折掉,街道路名变化,我的这些早年写生作品和照片,无意中成了松陵变化的历史记录及一份珍贵资料。

时代在飞速发展,我跟踪松陵变化的脚步似乎愈发难以跟上了,何况一张照片或一幅画,也难以说清其背后的故事和内涵。由此,当我成为一名新闻工作者后,我转向了用文字的形式来记录松陵,叙说着松陵的故事。我利用土生土长松陵人这一人脉关系的优势特长,对镇上的一些大街小巷、老店、老桥、特色行业等等进行探究寻秘。几年中陆陆续续地写出了诸多的带有文史性质的地方故事,有松陵街巷之系列《金家埭》《永康路》《银行弄》《健康弄》《紫石街》《四维弄》《吴同路》等;有行业系列《松陵老虎灶》《松陵理发店》《松陵照相馆》《松陵桃园记》《松陵鸿运楼》《仓桥酱油店》《松陵西门电灌站》《松陵肉店》《松陵皮鞋店》《红光布厂》《吴江印刷厂》等;有古镇地标变化系列《松陵消失的河道》《吴江城墙和老房子》《松陵流虹桥》《松陵公园记》《松陵共怡园》《松陵三角井》《松陵红房子》《松陵汽车站三迁》《松陵小菜场》《松陵靶子山》等。还有往事钩沉系列《松陵吴淞江与上海黄浦江的历史渊源》《东太湖浪打穿“界桩”》《写生作品记松陵》等,以及松陵艺人系列《严仁荣》《姚家兰》《周鑫华》《李松英》等等。这些既有历史史料佐证,又有近代人们熟悉情景的文史、人文故事,得到了许多松陵人乃至新吴江人的喜爱,让一些湮没的人文档案,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觉之中。

我在搜集、调查、采访松陵民生文史档案中,紧紧抓住三个要点。第一,要说方言,不说普通话;采写这类档案素材,要深入民间,而一般的对象都是上了年岁的老人,他们听不懂普通话,所以与老人说松陵话,来得亲近,容易交流,这也便于记录。第二,要广泛寻人,多方考证;利用自已是松陵人,以及方方面面的人脉关系,容易找到相应的采访对象,如同学的长辈,朋友的老人,隔壁老邻居,父母的老同事,自己的老领导,镇上老熟人等等,都是我采访的对象。这些老人都是镇上的活地图,也都是松陵变迁的见证人,在他们身上能发现挖掘不少史料性的正史或野史,这对古镇的传承有着不可缺少的佐证。第三,要多请教方志史书和相关部门;方志是一个地方的记录者,是历史的代言人,从方志史书中可以了解到很多古迹民俗,历史沿革,起源传承等等,这些方方面的资料搜集与整理,是对丰富松陵文化有着不可或缺的史料支撑作用。后来我结集出版的《松陵印记》一书,受到了人们的普遍欢迎,也得到专家与领导的肯定。

我常想,松陵作为吴江历史悠久的县城,其留下的文化也是多姿多彩的,如垂虹文化、莼鲈文化、太湖文化、县衙文化、志书文化等等。但真正涉及到乡土市井、街巷里弄、贴近百姓的具体描写,就显得较为稀少,尤其是上世纪后叶这一段时期。我愿意通过这些文史文章的叙述,把松陵近代的风貌跃到在人们的眼前,让一些传承典故也为现代人们熟知,以保留或填补松陵史在某些地方的空白,把今天的故事作为明天的历史得以保存下来。 

文史丰富了社会的进程内涵,文史也充实了我的业余生活。敬畏本土文史,如同敬畏生命一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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